门睡着了,压到现在,产生的睡痕。

可能得等一晚上才能消去。

贺岁安随他抚脸。

他们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,抚一下脸变得寻常,原来人的接受度是很容易加深的。

但她很清楚他们此时是什么样子,不是抚脸那么轻的程度。

她能看见所有的他,他也能看见所有的她,这一刻,他们对对方是没留有余地的。

祁不砚抚过贺岁安的脸时,他手腕的蝴蝶银链就在她眼前。

她无意地扫了一眼。

顿住了。

蝴蝶银链多了一道缺口,很突兀的缺口,离开树屋之前是没有的,因为贺岁安当时仔细看过一遍祁不砚手腕的蝴蝶银链。

她反手抓住他手腕:“蝴蝶银链怎么会这样?”

“变丑了?”祁不砚听言,难得拧了下眉,也看了一眼,“可能是不够以前的好看了。”

贺岁安的重点不是这个:“出现了缺口,再扯一下,很容易断的,我们能不能去找那些做银饰的师傅,让他们补回缺口?”

“不能。”

祁不砚:“苗疆天水寨的蝴蝶银链无法修补。”

如果苗疆天水寨的蝴蝶银链能被人修补,就不太会成为苗疆天水寨人的致命弱点了。

贺岁安忘记了他们如今是毫无遮掩的,注意力放在了有道缺口的蝴蝶银链上:“是谁弄的?”

“怎么。”祁不砚笑得很是愉悦,“你要替我杀了他么?”

她扬起脖颈。

没说话。

祁不砚自是知道贺岁安杀不了人的,他低头在她耳垂落下一吻,很自然而然的一个吻,蜻蜓点水般,缓解他想与她亲近。

渴望。

这是很陌生的词,祁不砚大致理解它的意思,却从未体会过。

原来渴望一个人是这种感觉,时刻想与她身处同一个地方,时刻想与她做些能表示亲近的事,而他很喜欢吻她。

也喜欢被贺岁安吻。

兴许是刚淋过雨的原因,贺岁安耳垂是凉凉的,脸颊也是凉凉的,全身都是,触碰着很舒服。

体内属性为火的天蚕蛊使祁不砚不惧寒冷,却又会令他在寒冷中沉睡,但他有时会喜欢不足以令他陷入沉睡的轻微凉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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